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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峰 想学相声就要下苦功

时间:2021-11-30    点击:

    德云社总教习

     

      从未离开相声

     

      被誉为“德云总教习”的顶峰,总被人当作老演员,问询他从艺多少年了?这让生性严谨的他每次都要耐心肠咨询对方:应从哪一个节点,算作从艺起始年呢?

     

      在天津德云社后台,顶峰承受记者专访,谈到开端与相声结缘的故事:“从首次登台的时刻计为正式从业的起点,那我就真不算早,我是在初中二年级时登台扮演相声的。”他又笑着反诘:“比如有的人一提便是将半辈子献给了相声工作,结果中心好几十年都没碰过相声,很或许半辈子加起来也没正式说过几年相声,这也算从艺半生吗?”

     

      少时自学的顶峰,曲艺路因其热诚的酷爱而通达,赢得老先生们的共同认可。他正式拜的师父有两位,相声门师从相声名家范振钰先生,西河门师从曲艺老演员金文声先生。这两位老先生都对他青睐有加,也都跟郭德纲说过:“我有个学徒,现在还上着学,有时机让他去北京说说。”

     

      顶峰日日与相声为伴,感悟日深。他慨叹老辈演员对相声艺术永久存有恭顺心,他们将艺术触角伸进日子的各个旮旯,尖锐地剖析着社会的每一个细胞,并于扮演之际时有发挥,“一个相声作品能够成为经典,便是由于它饱尝住了时刻的检测,得到了观众的认可,相声肌体刻烙的是年代印记。”

     

      当问及今天的相声创造为何难出经典?顶峰反诘:“怎样证明一个相声作品火了呢?它在社会上能产生轰动效应,能发明盛行言语。马志明先生和谢天顺先生的相声作品《纠纷》中有一句‘你轧我脚了’,因场景设计逻辑精确,故事饱满,很简单的一句话,成为多少年的盛行语。朋友间有了纠纷,有人来一句‘你轧我脚了’,就能缓解气氛,可见相声艺术对日子的影响力。”反观今天的相声创造,顶峰直抒己见:“现在是把盛行词汇搁在相声里,相声由曩昔的发明盛行元素,改为借用已有影响力的盛行语,这个差异直接导致相声的影响力变弱了。观众现场反映或许很火热,但忘得也快。我师父范振钰先生与高英培先生的代表作《垂钓》是上世纪50年代的作品,历经几十年,至今经久不衰,令人津津乐道,这其间的缘由值得咱们从业者沉思。”

      金文声先生引荐他去德云社

     

      头一场扮演了《开粥厂》

     

      记者:您在德云社的扮演一般都是倒二,这个位置很重要,感触怎样?

     

      顶峰:观众总戏弄咱们是“郭德纲于谦喝水上厕所的时刻”,其实这个戏弄是我用了比较长时刻的一开门包袱,最早是我在说书时的一个现挂。正常扮演需求控制时刻,前面的节目,一个短上三五分钟,四五个节目加一同便是二十几分钟,这些时刻都得我来补。那些年我给郭教师助演,常常一演便是四五十分钟,还演过68分钟。比如郭教师最终一个节目是夜里10点上台,别管我几点登台,也得撑到点。后来我上台得戴块手表,由于扮演时刻越来越长,不好估量了。不少朋友反映,你站台上说半天也不入活呢?我不敢入活啊!一入活,咱们就下台了。剩下几十分钟咋办?我还得翻个节目,小段就不能说时刻长了,那得多少个小段才能把时刻填满啊!这就为难了。我在“倒二”,是郭教师对我的信赖,他认为我有这个才能把握好节奏。又有观众给我提过,你怎样说半天都不下台呢?这我得声明一下,可真不是我成心占着舞台不下去,影响咱们看郭德纲。我是带着任务上台的,要求我几点完活,我必须得提到点。

     

      记者:您最早知道郭德纲是什么时分?

     

      顶峰:2005年,郭教师和经纪人王海到天津看望金文声先生,金先生说:“你先别走,我叫来一个孩子,给你看一看。”那时分我还在读大学,正在试验室做试验,电话没有信号,金先生一遍又一遍地拨号。比及晚上10点多,我出了试验室,立马接到电话:“郭先生在家里等你了,我给你打了半天的电话也联系不上,可急坏我了!”我匆促忙打车赶去了金先生家。见到郭教师,随意聊谈天,问我在哪儿扮演、和谁伙伴、演啥节目等。最终郭先生说:“行!已然金先生强烈引荐,周末你到北京,周六看一场,周日演一场。咱们互相调查调查,演一场给你50块钱买冰棍。”人家说调查我那是客气,那时分一场50块钱不少了。

     

      记者:到德云社第一次扮演作用怎样样?

     

      顶峰:2005年7月10日,第一次到德云社,我报的是《开粥厂》。按说头回扮演没有演这个的,难度太大。郭教师一传闻“行”,组织了李文山先生给我做伙伴。扮演时,他还组织我返场演了快板《小寡妇》,意图是增强观众对我的熟悉度。也是得到了观众和郭教师的认可吧。自第一次扮演后,郭教师每周都亲身通知我周末演哪场。那年德云社还没火,一场扮演大概有六七个节目,算上主持人约有十几个人,票价20块钱,刨去人员吃喝穿戴、劳务费、房租水电费等,根本剩不下多少钱,不少时分都是赔钱扮演,贵在郭教师对艺术认真,不计得失地坚持。

     

      记者:其时您是天津北京来回跑吗?

     

      顶峰:常常坐火车去北京。郭教师不仅给我劳务费,还报销我京津往返的火车票钱。有人说,你上学说相声就为了挣零花钱,实话实说还真不是,路上来回太折腾了,基本上是赔钱圆梦。有家里给的日子费,也不指望着靠说相声日子,纯粹便是对相声艺术的一腔热忱。若不是真爱,也不或许从小时分就始终接近相声。总的来说,其时为相声开销的钱,远远多于挣到的钱。

     

      难忘中国大戏院专场

      亲历德云社成长开展

     

      记者:当年郭德纲第一次在中国大戏院办专场,应该是您最难忘的一次扮演吧?

     

      顶峰:那是2005年11月5日,在天津中国大戏院。原定是当年10月5日扮演,后因故改到了11月5日。那是郭教师第一次离开北京办专场,也是第一次在家乡办专场,很是重视,但的确没啥经验。网上总有人说我是救场去的,郭教师由于感动,特别招我进德云社,其实不是。那时我已在德云社扮演四个多月了,当天我正好在天津扮演,所以人在天津。下午4点多,郭教师的经纪人王海给我打电话,让我速速赶到后台。我到了中国大戏院才知道,由于大雾高速公路封了,其他演员还在北京,只能暂时买火车票,到天津站的时刻是晚上7点35分,赶到中国大戏院最快也得晚上8点,但专场扮演的开场时刻是晚上7点15分。咱们跟戏院的人商议,可否晚点儿开场?人家不同意,票上印着几点开端,就必须准点开灯开幕。这可要了命,整个后台只需郭教师和我两个演员!

     

      记者:这种严重的气氛还真挺有戏剧性的,说起来像传奇故事,但其实是真事。

     

      顶峰:郭教师问我知道《西征梦》吗?我还真没细心听过。他说,“直接上吧。”我俩换上大褂就上台了。咱们俩都是天津人,在家乡扮演很接近,观众对郭教师的包袱很认可,我再砸几个现挂,作用还挺不错。结尾的时分,郭教师直接就结束了,我还依照老规则说着呢,他一鞠躬告诉我“到底了”,我说我也鞠躬。这活是愣上,现在叫“盲捧”,按盛行语说Bug挺多。很多观众对这场扮演挺难忘的,究竟难得有一场扮演是没对过词的。

     

      这段说完后,郭教师返了《口吐莲花》,也是大段。提到快一半的时分,我往台口一看,大伙儿都到了,于谦教师穿好大褂在后台口等着了。其实不必都穿上,估摸于教师也急坏了,所以穿戴齐全,等招呼。郭教师一回头看到于教师,心里踏实了,节目也算开开了。演员们都挺不容易的,大伙儿着匆促慌地赶到剧场,气都没喘匀就得上台,这就得事务十分扎实,不然容易忙里出乱。

     

      记者:您是德云社的老队员了,是怎样做到一向坚守这个阵地的?

     

      顶峰:我是一个随心随性随缘的人,家里人不反对我在德云社说相声,我在德云社待着也挺自在的,虽然收入不稳定,但一群酷爱曲艺的人聚在一同挺舒服。郭教师火了以后,咱们剧场多了,扮演场次多了,收入也提高了,这是很好的事情,就一向很安心肠待下去了。

     

      说相声要有师父辅导

     

      更需求自身研究和苦练

     

      记者:您怎样评价郭德纲的相声?

     

      顶峰:郭教师的相声既不是传统相声的照搬,也不是崭新段子博眼球,而是传统创新的相声。他依照自己的了解对传统相声悉数创新,观众听着没有距离感,既接近又新鲜还很有意思。我敢说像郭教师这样具有轰动效应的曲艺扮演艺术家,很难再有了。除了社会影响,他对相声行业的奉献是能够与长辈领军人物并谈的。这个访谈发出去后,我想肯定有谈论会讲,“你在郭德纲那儿干,当然得说他好话。”绝不是这个概念,我是由于郭教师的好,才会跟着他干。

     

      记者:您被称为“德云社总教习”,谈谈这个名号是怎样来的。

     

      顶峰:大概是在2007年,第一批鹤字科招进来后,我和几个教师一同教育。好几个教师教,总得有个职责教师,我便是职责教师。“德云社总教习”的名头是郭教师给起的。前些年,我有个专场,扮演得有个名字啊,郭教师就给我想了这么一个名头。其实,我是愧不敢当,为啥呢?由于我只是把没进门的学员领进门来,仅此而已。这不是谦善,咱们这行历来都是老先生们今儿他教你几句,明儿他教你几句,乃至有时分是老先生教他人,我在旁边听着也等于教我了。这行自古就这样,只需老先生不支你出去,你就可以旁听受教。有时分,我伪装擦桌子扫地叠大褂,就为了听几句好受教。曩昔没有录像,学员是带着饭到扮演现场,一边听一边记。马志明先生当年也是带饭去听活,除了活本身,还得听不同人的不同演法。相声这行,总的来说,有师父的辅导,更需求自身的尽力研究和苦练。有很多段相声,我一听就能对口型,这便是听得太多了。熟能生巧,首先得熟!师父领进门后,一个演员的艺术水准和事务才能的凹凸,在于个人的自我要求与积累,所谓“修行在个人”。

     

      顶峰自述

     

      上初中时登台说相声

     

      感谢老先生忘我传授

     

      相声老艺术家冯宝华和我奶奶家是邻居,按街坊邻里辈分论,我称号他二爷爷。那个大院里住的人家,几乎都是干曲艺行的,我特别爱去二爷爷那儿听他谈天。老先生本领很大,也特别和蔼。我记住一到晚上六七点钟,他提个包就出门了。现在回想,估量他是到哪儿扮演去了。可惜我那时分才五六岁,没有时机和二爷爷学习相声。

     

      自初中起上台说相声,我登上了不少学校的舞台。渐渐地,学校的大小活动中,我的相声成为必备节目,被教师引荐到社会活动中参与扮演。在一次慰问老红军的活动中,我演了《大警卫》,老红军们静静地听着。咱们那时根本不懂看场合选活,用行话说便是“把点开活”,或许说得也不利索,现在回想起来,我真的是特别感谢那些老红军对咱们学生的保护和尊重。

     

      没有师父交代帮衬,我走过一些高低的道路。守着一台收录机,挨个儿台轮着听,只需是听到播出相声,就赶忙录音保存。同学们知道我的爱好,以实际行动支持我,把不听的英语磁带悉数赠送给我。我是一边录,一边听,一边学。如今我仍然保留着这些现已被年代筛选的磁带,大概有近700盘。别管电脑里存着的相声段子播放作用有多好,我也没放弃这些磁带,它们是我芳华的回忆,也是我当初尽力的见证。

     

      别看我从初中开端登台说相声,但真不知道社会上还有相声剧场扮演。高考结束后,我在家翻报纸,看到中华曲苑建立两周年,才知道有相声专场扮演。2001年暑假,我带着和我一同说相声的同学一同到剧场听相声。中华曲苑门票是10块钱,包厢是15块钱,燕乐剧场是6块钱,名人茶馆是10块钱。后来我才知道,1998年,于宝林、冯宝华、尹笑声等老先生们康复了相声茶馆,其时叫“老演员相声队”。尔后我就常去茶馆听相声,去的次数多了,和老先生们慢慢都知道了。

     

      第一次去老先生家,是李鸣宇带我拜访王派快板演员何德利先生。我内心想既是看望老先生,也想跟先生学王派快板。没具体说怎样个学法,我一个穷学生也没啥钱买礼物。老先生十分忘我,不要膏火,让我周末到家里学快板。后来就约定俗成为周末上午进家学习。何德利先生是出了名的诚恳、朴素、热情。何先生给我说活,手把手地演示拿板的拿法。我特别感谢何先生,忘我传授不计名利。

     

      相声门户中,我的恩师是范振钰先生,师爷是班德贵先生,师祖是马三立先生。我2004年6月6日拜师范振钰,赐“应”字。西河门户,我的恩师是曲艺老演员金文声先生(原名金刚,艺名金连瑞),师爷是张起荣先生,师祖是张士权先生。2006年12月20日拜师金连瑞,赐艺名高增禧。快板门户亦是金文声先生的弟子,快板艺名高启明,师爷是王派快板创始人王凤山先生,师祖是数来宝老演员海凤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