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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转不只一家是一座戏楼千万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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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转不只一家是一座戏楼千万家

时间:2018-04-10    点击:
    二人转从北向南席卷全国已多年,这离不开旗帜人物赵本山的推波助澜。如今施加在他本人身上的各种禁止、拒绝、忽略、屏蔽,一方面将导致景观社会中他作为一个景观的破碎,另一方面也必然会伴随着对二人转的种种臧否。
     
    在大庆的大雁戏楼,我们探访了已历三代传承的“吕家班”。和起源于乡野的二人转一样,他们也是出身寒微。赵本山给二人转带来的荣耀、制造的喧嚣与他们从来无关。二人转不是别人扛在肩上的旗,只是他们的一门手艺。有了这个手艺他们才能守着一座戏楼,开着一个戏班。
     
     
    一座戏楼
     
    孙世杰排行老九,大家都喊孙老九。孙老九长得和气,说话不浮也不面,是那种本分的精明人。在大庆,他管一座二人转戏楼—大雁戏楼。碰到他之前,我们先见识了大雁戏楼的知名度。打出租车,司机都知道;去吃饭,服务员也知道。都说好,再问,却并没去看过戏。这很说明问题,说明大雁戏楼在大庆已深入人心了。比方说都知道故宫,但不见得大家都去过。可见孙老九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,是成功的。
     
    那天见面,孙老九二话不说请我们吃瓜子。一麻袋瓜子刚送到,还搁在地上。他拆出一包,抓一大把给我们,自己也嗑。“这瓜子行!”换好几家了,现在他现场拍板,专供戏楼的就这家炒货店了。
     
    瓜子可不能小看。几百号人看戏,一边嗑一边笑,瓜子不好就不得劲,不得劲了看戏心情就受影响,所以瓜子不单是瓜子,是戏楼的软实力。软实力分好些方面。这几天冷,有观众反映暖气不足,孙老九不偏听,就咨询我们,冷吗?但我们是有暖气就高兴的南方人,他笑两声,接着问别人。
     
    管戏楼不易,从瓜子到暖气,从演员到戏码,从国家形势到业界动向,都得有本账,没这本账就吃不了这碗饭。孙老九心思密,大雁戏楼亏得有他。
     
     
    乐队出身的孙老九,经营戏楼的手法和当年追求名角吕大雁时一脉相承。步子不大招数不野,但扎实。
     
    最近唠嗑老有朋友问:“听说你们二人转完了?”“完了?”心想不至于啊,他就走出办公室,掀开布帘子张望,楼上楼下千把个座位,没见多空啊?再问问出票,一百多的普通票卖得好,二百多的贵宾票也还行。票房不错嘛,怎么说“完了”呢?
     
    再一琢磨,哦,这么回事!“不是赵本山闹的风波嘛。”孙老九认理,理站住了腰就直,“咱们好好唱戏,咱们遵纪守法,该有的执照咱都有,工商税务消防啥的,该交的钱咱都交,能把咱关喽?不能吧?!”心里就踏实了。至于赵本山到底出没出事,出了什么事,是不是牵涉到上面一些复杂的关系,就不去想了。“咱一个开戏楼的,能整明白那些?”
     
    的确整不明白,不明白反而更好。少年时候闯荡江湖,孙老九在辽宁演过一阵二人转,倒和赵本山有过些交集,听他唱过一段《麻酱豆腐》。“后来当然是发达。但那时候看,戏一般,人也没啥啊?!”可见小时候胖未必真胖,丑小鸭大了也可能变凤凰。
   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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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反思自己,孙老九就觉得胆子小导致步子小。差不多也就在那时候蒙人家赏识,委托他包个班子自己干,硬是不敢,到现在也就没有媒体帝国,没有连锁戏楼,没有往来名流。在大庆,在冰雪荒原里凭空而来的这座城市里,开戏楼其实跟种庄稼地一样,种多大地使多大碗,每分钱都靠力气。
     
    有时候也唏嘘,下戏了请演员宵夜。有次赶巧是外国人的狂欢节,他就感慨了几句,今天得多少人狂欢不起来呢,得多少人关在小黑屋子里肠子悔青了呢,“咱有什么不狂欢的?得狂欢呐!”那就狂欢呗!只要喝多了别跟人打仗,只要不耽误了第二天晚上七点四十的演出。
     
     
    管理一家戏楼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很多,所有的规矩最后都落在了一张张罚单上。
     
    每晚七点四十,大雁戏楼准时开演。前晚再怎么狂欢,谁要来晚了就会收到一张罚单。和气归和气,管理不能小花脸。在办公室墙上他挂了一溜文件夹,每个夹子里夹着的只一样——罚单。迟到了早退了下罚单,演出时间不足下罚单,演出超时也下罚单。“超时还罚?”“得罚啊!你演高兴了,后面的人咋办?”比罚单更严重的是下课。简陋的化妆间里贴了对联,“今天工作不努力,明天努力找工作”,横批“不行下课”。
     
    每天晚上这三个钟头,谁都得铆足劲头,谁都懈怠不得。一个戏楼是一个整体,一台戏就是一盘棋,要不怎么说干啥都要有大局观呢?其实大雁戏楼人不多。演员不到二十个,乐队就三人,但每个人都是多面手。开场集体舞蹈,大部分演员都上。这跟烧炕一样,热热闹闹把场子先煽热乎,完了赶紧下去换装。后面就是流行歌曲了。现在年轻观众多,流行什么就得附和什么。然后是两段正儿八经的二人转,有滋有味的老戏码,这是要照顾一下场子里的戏迷了。从传播角度来说也是要稍微冷却一下,给后面的高潮作准备。因为再下来就是一对一对的男女搭档了,你就该笑得直不起腰了。
     
     
    每晚三小时演出,演员们都铆足劲头。他们是相濡以沫的同道,也是竞争对手。
     
    节目这么编排是有讲究的。演的是二人转,但其实大家以为的二人转不算真的二人转。“二人转在全国有名主要因为赵本山,但他那些叫小品。二人转是种传统戏。”大雁戏楼每天都有传统二人转,但不能多,不能长,“你一门心思唱戏,观众就唱没了。”专门来过戏瘾的也有,少。大部分人来这里,主要图个乐。
     
    这要求就很高了。谁手机里没几个段子?如果每天就那点东西,人家乐不起来。“你昨天也这么说的!”那天晚上就有观众冲演员喊了一嗓子。演员在台口听见了,也没慌乱,立马回了句,“你明天要来,我还这么说!”大家就都笑了。
     
    演员反应当然是快,但这就反映问题了,这就体现出孙老九强调的改节目的重要性了。三五天得一小改,七八天得一大改。有时候他也坐下来边看边找优缺点,也跟边上的观众唠嗑,节目怎么样啊,觉得有啥要改的啊……有的观众说“走顺腿儿了”,那就是老观众。有的还真就提出一些意见,你还真就得按照他的意思改。
     
     
    在大雁戏楼我们才发现,在这个电子娱乐已经泛滥的时代真有那么多人愿意走进二人转戏楼。
     
    “二十多年下来了,一直这么逐渐调整。”以前老人多,爱听戏,那时候戏就多一些;现在年轻人多,喜欢热闹的逗乐的,那就歌舞杂技段子啥的多放点。“不这样,戏楼能立到现在?”
     
    在大雁戏楼连看了两晚上二人转,老实说我们乐坏了。不都是新鲜笑话,但那些演员一张嘴一扭身,笑神经就得乖乖交出去。一对点了果盘的情侣坐在贵宾席上互相喂,半片西瓜忽然从女孩的嘴里飞了出去。
     
    瓤红籽黑的西瓜,皓齿明眸的美女,拿塑料小手拍敲着桌子乐得直抹眼泪的老太太,还有半懂不懂看大人笑自己也笑的孩子,还有自以为没那么容易被戳中笑点的我们。实在不能明白,在电子化娱乐已经如此泛滥的今天,竟然每天还有那么多人走进一座戏楼。
     
    “网上视频再多,二人转还得看现场!”孙老九这么解释。但他自己随后也不明白了,“要说今年在大庆,什么买卖都不好做,但咱戏楼还行啊。这是为啥?”
     
     
    吕家班
     
    “你们来了,吕总今晚特意演一场!”到大雁戏楼第二天,孙老九通知我们。吕总叫吕大雁,大雁戏楼的字号就从她名字里来。其实吕大雁是孙老九的媳妇,但他总叫吕总。也不是生分,有点职业经理人尊重老板的意思。
     
    孙老九和吕总结成伉俪有不少人意外。在他俩这年龄的二人转演员圈子里,搭档配戏的才容易成一对。因为总在一起对戏,时间久了就默契。“以前有些唱段,还真得夫妻俩一起演。”台词过于暧昧啊,有些形体动作太亲昵啊,以前还有两口子为台上的事吃醋打仗的,所以说跟别人演不方便。吕大雁想好了,“找个唱戏的,最好是城里的。”孙老九是乐队的,而且还是农村的,并不符合择偶标准。
     
    但那时候都在齐台河一个剧团里,天天见。孙老九一边干业务一边也兼些管理,每天早上他拿出小本子点名,谁迟到就在名字下面画个勾。一看吕大雁没到,算了,不画勾。大家还得轮流值日,起床之后生炉子,到吕大雁那天孙老九就起得格外早,等她出门一看,炉火都挺旺了。
     
     
    每个演员都身兼数职。能歌善舞能唱会逗,有的还通晓各门乐器。
     
    竞争很激烈,孙老九的对手们不是城里的就是唱戏的,他没表白啥也没做什么感人肺腑的事情,以静制动就把剧团的当家名角追到手了。看起来,这和他如今管理戏楼是一个思路。步子不大,但扎实。
     
    为了顺应形势变化,孙老九现在安排吕总每个月只演三次,唱三场原汁原味的二人转。还是那话,这二人转和我们知道的二人转有差别,差别还不小。完全不搞笑,有的唱段甚至很悲情。一亮相一开嗓,就是名角风范,黑压压的人群就有些被镇住了的意思。相对这舞台而言,吕总的嗓子过于完美了,反倒显出了扩音设备的毛糙来。这时候心里得服气,就算台下已经不都是戏迷了,就算搞笑逗乐已经成主流了,大雁戏楼的金字招牌还是吕大雁。
     
    吕大雁早已荣誉等身。得过“东三省转星”,上过星光大道,评了国家一级演员,当了省级非遗传承人。二人转吕家班在东三省都有名,传到她手里是第三代。
   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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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一代吕家班闯关东,一路乞讨一路唱戏;第二代吕家班提心吊胆在田间地头“唱黑戏”,被抓住了就挂上牌子游街;第三代吕家班,进了剧团又下了海,开出了自家的戏楼,这才算修成了正果。行走江湖讨生活,上百年来二人转演员莫不如此。
     
    吕家班的第一代是爷爷吕志义,20世纪30年代逃荒要饭从山东一路到了东北,就是大家说的闯关东。那时候还没有二人转的说法,更谈不上戏班。吕志义天生一副好嗓子,跟三五个乞讨的人凑在一起,吃百家门的时候一起唱几句,逐渐也能养家糊口了。这就是吕家班的雏形。
     
    到了父亲吕凤山这一代,唱二人转的叫“高梁红”。高粱红了,地里没活计了,就唱戏去。从柳条沟老唐屯开始,一个屯一个屯地唱,唱遍了阿城地区。唱戏也不讲究,赶着驴车拉着行头就走。在人家院子当中,在粪堆边上,在大伙房里,台子一搭就上场。农村人家碰上红白喜事,图热闹的就去找“高梁红”来唱一出。
     
    等到吕大雁干了这一行,形势又不一样了。“一开始我真是不想唱这玩意儿!”回忆起小时候,吕大雁这么说。戏是爱听的,东屯西屯追着戏跑,第二天上学准迟到。但让她唱,不愿意。有两个原因。首先是觉得害臊。那会儿没什么绿色二人转,戏里多的是打情骂俏。戏班子下了戏常常吃住在吕家,吕大雁就总听见那群人对戏。还不太懂,但大致知道说的是些男男女女的事情。“二人转咋这么不正经呢?”
     
    第二个原因是父亲扬过一次名。那次也是到一个屯里演戏,苞谷地边搭的台。戏唱到一半有人来抓,父亲钻进苞谷地就跑了。其实跑什么呢,这十里八乡的谁不认识你吕凤山“吕大傻子”?戏痴呀!名角儿呀!那是20世纪70年代,你不演样板戏,却去唱什么秦雪梅吊孝,唱什么双拐跳什么大神?封建残余嘛!就拉去游街了。脖子上挂块牌子,上面三个字“唱黑戏”,打个红叉,被一群人簇拥着,到唱过戏的屯子里都走一遍。吕大雁七八岁了,心想以后可不能唱二人转。还得说改革开放好,二人转演员逐渐有了地位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。先是父亲去黑龙江省龙江剧院富锦分院了,算进了正规剧团了。然后还当上团长了,再后来把大女儿、小女儿和儿子都弄进城了。那时候要跳出农门可不容易,对吕大雁来说三条路,要不考上大学,要不走路子招工进厂,要不就是唱二人转进国营剧团。她选的是第三条路。不仅解决了户口问题,而且唱出了名堂。
     
    父亲已经不在了。有年回家上坟,吕大雁跪在坟前说,“爹啊,你放心吧。咱开了戏楼了!”开戏楼了,再不用跟爷爷一样流浪着唱戏了,再不用跟父亲一样挂着牌子游街了。这一家子,这个吕家班,一代一代传下来,到吕大雁这一代上算修成了正果。
     
     
    二人转 人在转
     
    “大家鼓鼓掌,鼓了掌的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呐!”掌声稀稀拉拉。
     
    “不鼓掌的,是不是都不想平安啦?”这个叫小志的演员,忽然从腰间摸出了一把菜刀,作势就要往台下扔。这一次,掌声热烈了。真可乐!解嘎吱!
     
    小志是新来的。所谓新来的,就是说从别处的戏楼来。演过一阵子之后,等观众对他的段子都熟悉了,厌倦了,他还得往别处去。
     
    这一天就有一位要走的。小泽在大雁戏楼演了八个月了,昨天就说要走,挺煽情地跟观众道了别。结果今天又来了,还是很煽情地跟观众道别。他解释,有事儿没走成。但这回是真走。于是就有喜欢他的观众点了一打啤酒放到台口,小泽也不二话,启开一瓶就吹光了。然后接着演,小脸儿通红。
     
    观众送啤酒,有的还在台口放礼炮,这场景我们真是第一次见到。“人家看得起你,得喝啊。”小泽说。但早年间的观众更直接,他们送钱。用吕总的话说,那叫“赏钱”。
     
    “来大庆之前我们月工资三十一块五,到这儿每天十六块十八块的出场费。还有‘赏钱’呢,三四千!一晚上!”孙老九回忆。谁在台上演出,这段时间的赏钱就归谁。吕总唱《六月雪》,台上台下都泪水涟涟,赏钱也就格外多。老戏迷在台口排着队“赏”钱,最多的一晚吕总收下了一万多。那是二十多年前!那时候二人转出彩的是悲剧!
     
    “大庆好啊!”孙老九感叹。一开始根本不敢来,哪跑过这么远的地方啊?本省之内,从富锦坐火车一天一宿才到大庆。那时候火车还是烧煤的,剧团还是国营的,户口还是要紧的,二人转还是严肃的。来了才知道,石油工人不仅有力量,而且还有钱。那会儿大庆到了晚上就黑灯瞎火,除了看戏没别的消遣。停薪留职奔大庆,看来是对的。
     
    其实来大庆之后到开大雁戏楼之前,吕总和孙老九两口子都还辗转了不少地方,最终还是在这里扎下了根。但他们下面那些演员依然还在漂泊。二人转演员严格来说都是雇佣军,每隔几个月他们都得挪个窝。二人转本来的意思,是两个人在台上转,转出千军万马。其实演员们自己才是那千军万马,在东三省不同的城市里不同的舞台上,他们转来转去,最后一对一对到台上配成了二人转。
     
     
    流动、辗转,是东三省几百家戏楼成千上万二人转演员基本的状态。
     
    流动,转场,是二人转演员基本的状态。某种程度上比较,他们和吕总爷爷那一辈的演员都没啥分别。
   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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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那两天正好是元旦假期,大庆有不少喜庆的事儿。这样的场合,得有二人转。“就是你们南方说的‘堂会’!”孙老九接了好些预约电话。明早十点在哪家宾馆有个宴会,下午四点在哪个商场有个开业,知道了知道了!先一一应承下来,转头叫舞台监督去排班。
     
    这不属于正常演出,也就没什么罚单不罚单的事情。酬劳还是三百六百八百三档,和戏楼演出一样,谁愿意去就去。多挣钱谁不愿意啊!这时候就得一碗水端平,就得看舞台监督的为人处事了。
    舞台监督叫孙海军。既然整个舞台都由他监督,权力当然挺大。节目编排,演员调整,日常考勤,大多时候下罚单,都是他。他的角色有些像追吕大雁时期的孙老九。孙海军也转过不少地方,但在大雁戏楼很久了。那晚上和吕总一起吃饭,吕总都吃惊,“啥?在这儿都十多年了?”
     
    也不是没机会走。刘老根大舞台也来挖过,去了就给交三险一金。有时候他们真认可你,就由赵本山亲自出面打电话,这个面子大部分要给。孙海军没到惊动赵本山的地步,但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去。“二人转演员多,好的少。好的到他那儿只进不出了。”签个合同,定个契约,你就不是你了,你就是集团一份子了。孙海军觉得自己铁定受不了那个管,还是在大雁戏楼自在些。
     
    但大多数人还是向往的。“人家一体化啊!”你在沈阳的刘老根大舞台刚下戏,一个电话叫你去哈尔滨,演三天了就叫你去北京。北京还没几天呢,叫你去电视台参加个综艺节目。节目刚录了一半呢,又说你录完赶紧来,拍《乡村爱情故事》!都是出名的机会啊!但话说回来,“他们屯下几百对演员了吧,出名的能有几个呢?!”所以,大多数的二人转演员还是得四处转,转了才有活路,才活得更好。
     
    孙老九报了一串名字,说这些人以前都在我们大雁戏楼演过。我们没怎么看过二人转,也没怎么看过《乡村爱情故事》,觉得陌生。但看他那意思,我们得如雷贯耳才对。毕竟,二人转现在已经不是东三省的地方小剧种了。早些年是港台腔从南到北席卷了全国,这些年东北腔又从北向南把我们捋了一遍。
     
     
    学二人转的孩子越来越少,而需要演员的场子越来越多。南方的很多剧场现在也加入了争夺演员的竞争。
     
    “说句公道话,这还是多亏赵本山!”孙老九和孙海军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间都对我们说过这句话。现在,南方也总有人给他们打电话了,“你们那边有演员吗?二人转的!”“缺演员!这旮瘩也缺演员!”
     
    不是托辞,是真缺。
     
    关于二人转这行当有句老话,好人不稀干,坏人干不了。演员的培养需要时间。可形势不等人啊!
     
    东三省每个县少说三五家戏楼,南方还总挖人。哪来那么多演员?虽说现在二人转演员的收入不低,但谁也不知道二人转还能红多少年。这几年是赚钱,然后呢?孙老九总结,“赵本山上春晚多少年了,说不上就不上了。谁能料到呢?”
     
    以后的事情真是谁也说不准。大雁戏楼里有个学徒的孩子,开演之前小胖子在翻跟头。十二岁,叫郑爽,不爱理人。“以后想干啥?”“二人转。”“要出名儿不?”“出!”
   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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